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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哭啊

【维赛】游鱼

趁着维维生日发一波短打

(这里是懒得写所以简单说明一下的)背景
维鲁特继承了长老的位置(我知道这是个bug但是请不要打我)处于政治原因不得不放弃赛科尔
大概是个维(→)←←←←赛的故事
非常多bug,非常糟糕
感谢阅读(鞠躬)(并没有人)




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
结屁的网,真麻烦。本少爷当然是要跳水里去,就算捞不到鱼也要死一起,鱼也逃不出这片水,一辈子只能看着我。
你会游泳?
…要你管哦。

又是好多年疯狂的时光。
南岛的风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咸味。我的一生里,除了漫无边际的黑暗,好像还能嗅到一丝腥臭,只是分不清是海风还是血。

我整日整夜蜷在那一方黑暗里,日出与日暮,严冬与酷暑,从此都与我形同陌路,时光却坚持在这颗恶臭流脓的心脏上刻下一刀又一刀。
赛科尔·路普被关在这座昏暗的地牢里,数不清过了多久了。
没有光,没有灯,偶尔会有来送饭的人秉一盏烛,我起先还会反抗,砸碎饭钵,想方设法攻击来人,妄图逃出去。守牢人发出嘲笑的气音:“呵,看看自己吧, 真狼狈啊,丧家犬。”
他是对的,我的确是条丧家犬。
白港的夜晚是喧闹的,维鲁特的房间却是一片死寂。从此以往,我扎根于他身后连阳光都无法窥见的地方,成为他的刃,无往不利。而他则为我遮去灼眼的光,容我栖身。
那一片黑暗便是我最后能称为家的地方。
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。
人们总说在火中失去的东西,能在灰烬中得到。我站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上,头顶是将明的天空,面前是我的挚爱,他却举起枪,瞄准我的眉心。
“逃吧,赛科尔,离开这儿。”
走吧,赛科尔,这儿不再是你的家。
我从不质疑他的枪法,此刻也一样。疯狂的笑意麻痹了我的神经,我听见自己肆意地笑了起来,直至最后竟哑了声。眼前的人此刻如此陌生,过往的光阴都化作战火将尽的最后一缕硝烟,然后殆尽。
“不要,”缭绕的黑雾遮蔽了我的视线,维鲁特的身影在其间变得模糊,将隐若现,像一条游动的鱼,捉摸不住,也捉摸不透。 “老子死也要死在你眼前,让你一辈子记得自己干了什么龌龊的勾当。”
最后维鲁特也没有开枪,却从周围冲上来一群士兵,狠狠将我扣下,带上限制神力的手镣,大呼着“保护克洛诺少校的安全!”
护他周全,倒像是我以前一心要做的事。
之后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,腥臭充斥胸腔,我生于混沌,最后如果也死在这肮脏的地方就好了,我便能划一个圈,锁住维鲁特的余年,让他再也难以忘怀。
小时候的维鲁特从来不笑,总是学大人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,眉宇里却都是不成熟的气息。
长大后的维鲁特会笑了,嘴角上翘和眉眼弯起的幅度都恰到好处,笑意里却是极冬的冰雪,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,让我不寒而栗。
成为新教长老的维鲁特·克洛诺,非常明智地远择了抹去他的政治污点。
上任庆典那天,饥饿与伤痛中我隐约听到了地面上燃放焰火的声音,地牢的警卫们举杯同庆,祝贺这位仁善而年轻的大人顺理成章地从他的老师那里继过职位,我在暗处勾起嘴角以示自己的不屑,屁话!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。而我们自己也不甚了解。
言语交谈声嘎然而止,我听见敬礼时衣物摩擦的声音,伴随着军靴跺地铿锵有力,“克洛诺长老。”
思绪顿时被从混沌中抽离,一切感官都被那个名字残忍地剥夺,我翻身下床,却双腿无力,重重跪下,只能勉强以手撑住将倾的身子,我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凶恶无比,如同地狱爬上来的厉鬼,想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击起涟漪。
克洛诺,克洛诺,维鲁特。
面前的人已是白袍加身,走过地牢也不沾染一丝肮脏,走过人世也不染一缕烟火,无声俯视着我的狼狈。
一如过往的战场,血与尘埃尽数扑向我,黏住我的眼睫。我仍是过去的我,不堪落魄,可我身旁却不是熟悉的维鲁特。
他挥手退下周围的人,微弱的烛光映射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我想打破这片死寂,张嘴却发不出声,干渴嘶哑的喉咙里只剩挥之不去的铁锈味。
即使身份悬殊,怨恨难泯,我与他仍有说不出的默契。维鲁特替我开口了,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,不断重复我的名字。
赛科尔。
赛科尔。
赛科尔…
没有任何解释,单调得令人心焦。
他的双手紧握染锈的牢槛,却减量无力滑下,最后整个人都跪在我的面前,牢笼的外面。
我一瞬间都忘了去恨,恨他带给我的结局。
一声声呼唤中染上了哭腔,连尾音都变了调,滑稽得令人发笑。
他的教袍一定是新制的,用人们满怀祝愿的针线缝成,此刻却有污水从边角开始蔓延,模糊了原本的美好。
欢呼中的人们一定无法想到,他们口口称赞的新任长老,此刻正在昏暗无光的地牢里为一个阶下囚哽咽。
看到面前的人不再高高在上,与我落进同样的尘埃里,我突然想在此刻心满意足地死去,成为维鲁特心里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。
旁人不懂,也永远都不会懂,这份感情的苦涩。
爱是湖中的一条鱼,每一片鱼鳞都印刻着维鲁特的名字。我站在湖岸毫无意外得被吸引了视线,再也无法挪开,我生怕我转身去结网,甚至眨一下眼,再看到的便再不是原来那条了。
于是我一步步向前靠近,水没过了我的脚踝和膝盖,没过了我的脖颈,却不知后退,或者说已经无路可退,鱼群四散,独剩我的那一条仍在湖的中心等我,等我触碰到它,然后发生魔法般奇妙的反应,在我污浊的世界里开出一片净土。
而我的维鲁特却越退越远,退到我力不可及的地方,连那条鱼也不见了踪影,我只能靠回忆去拼凑它的模样。
我不知道维鲁特有没有如如往常一样将泪水全数收回心底,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。时光变成一个倒悬的杯子,他用往事将其斟满,饮尽,从此作罢。
可我不愿作罢。
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压制了恨,我费力抬起僵硬的手臂,做出一个怀抱的姿势,牢槛固执地要将我和他阻隔。我等不到那个人的回抱,只能任由风从胸口呼啸刮过,拉痛敏感的神经。
我的心上有一个洞,洞里牵出千丝万缕,向囚笼外延伸,直至维鲁特所在的地方,然后在他身周小心翼翼地织起一片网,却又不敢触及,只是沉默地感受他的喜怒哀乐。
从此,这片湖便是我的坟墓,湖泥堆积为冢,残骨腐蚀成碑,我在湖底无声地回应他的呼唤,我的心随他沉寂在过往的光阴。

该要说再见了。


赛科尔·路普的一生,不愿清醒,不知归路,只念旧情。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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